[9/27 C-CLUB 演講]林君陽 / 與惡、茶金、疫起、人選之人導演:「我說故事,也說社會--我與「台劇」的日子」
9/27 C-CLUB 演講
#我們在對話中學習
「我說故事,也說社會--我與「台劇」的日子」
「台劇復興」?看起來是,這幾年市場出現多部叫好又叫座的電視劇,不僅好看,又具社會意識,但這樣台劇就真的復興了嗎?這些作品有有多部由林君陽參與創作,《我們與惡的距離》、《茶金》、《疫起》、《人選之人》不僅獲得多項大獎,也贏得收視,這是怎麼辦到的?2008年就開始得獎的林君陽如何看待「台劇」的發展?他又如何將社會議題融入創作?
講者 :林君陽 / 與惡、茶金、疫起、人選之人導演
日期 :9/27(三)
時間 :14:00 - 16:00
地點 :社科院 R227
歡迎踴躍前來聽講!
✯ 當日演講文字紀錄 ✯
紀錄:陳靖惟、楊詠亘
「導演既像篩子,也像鏡子」,這是今年(2023年)台北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得主林君陽視角下導演工作的真實樣貌,在此次C-Club的演講中,他以篩子與鏡子的比喻分享了近年參與《與惡》、《茶金》、《人選之人》、《疫起》產製時的親身體悟和導演思路,以及與這些片子的共同記憶,讓我們能沿著他的思路一起去探索片子,了解他如何透過影片連結社會,與他一起身歷其境台劇螢幕後的那些日子……
▲導演林君陽來到C-Club分享他與台劇的那些日子。 攝影/陳靖惟
對他而言 導演是身處片場的篩子與鏡子
打動人心片子的背後 是一次次篩選混雜資訊的爆炸過程
片場如戰場,各方問題總像槍林彈雨般從四面八方朝導演撲來,所有的劇組人員,包含編劇、副導、演員、製片、攝影師等,少至五十個人,多至上百人,每天都朝他不停的拋出疑問與想法,從編劇對戲劇方向的堅持,到演員希望演出的反饋,再到製片的經費問題,全都需要林君陽參與解決,他認為他就像「篩子」般,過濾著各種會影響片子細節的問題,而這些細節又影響著訴說給閱聽眾的訊息。
然而,成為一個「篩子」並非易事,他指出,先備條件是必須透過各種方式了解世界,包含經過大量的閱讀、田野調查,甚至至從中挖掘自己的經驗、感受等,在每一支觸及人心片子的背後,身為導演的他,歷經了「篩子準備期」及在「篩子工作期」被無數問題轟炸的爆炸過程!
導演職責非導「演」? 如鏡子般的片場反饋者
除了「篩子」,導演工作帶給他的另個切身感受是「鏡子」,林君陽對導演職責有很明確的劃分,他表示表演是演員的事,應是由演員理解角色後再行演出,而導演則是反射演員表演的一面鏡子,比如《與惡》中,林哲熹飾演了思覺失調症患者應思聰,為了靠近角色,他實際去療養院等場域觀摩精神病友們的狀態,從中選擇某些方式去呈現患者症狀及尺度,而導演則是反饋從攝影機裡頭接受到的感受,像是回饋給演員那裡「表達太少?」、「你演出太用力了」等。
故事與自己、故事與社會及世界之間的距離
▲林君陽認為導演職責位在故事與我、社會與世界之間。 攝影/楊詠亘
另一方面,「導演像鏡子」的比喻對他來說還有第二種層次,這是來自關於「我在觀察,觀察什麼?我在田調,田調什麼?我又要告訴世界什麼?」的感受。
他認為導演職務位在「故事跟自己、社會以及世界」之間,每次要說故事時,林君陽的首要之事就是找到「故事與他自己之間的距離」,他從《與惡》看見了自己對患有精神疾病堂弟的自責回憶,從《茶金》中看見他爺爺身處時代從輝煌到回歸平凡的歲月痕跡,從《人選之人》中看到近年真實政治社會參與現場的某種嘉年華式的烏托邦,這些故事都映照了某一部分關於他的記憶與對目前社會的印象,這是世界帶給他的一小部分訊息,不過,對故事有了共鳴,然後呢?
和故事有了共鳴之後,他再把導演角色帶到「故事與社會及世界之間」的更深層次,他指出每個故事都有特定的時空背景,想把它說給誰聽就會產生不同社會與世界層次上的設計,不同的社會情境需透過不同的線索去跟社會交流,但也可能可以擴增到更形而上的概念,他提出從人性視角切下的可能性,「我們在台灣講故事能讓我們的人聽的懂之外,某些人性的共通點有沒有機會上可以前往世界,並且跨族群」。
於是,導演角色在篩子與鏡子間來回轉換,努力從這個世界獲得的無數訊息轉化成為故事,他必須去了解無數問題,包含族群、歷史、社會、自己、別人、故事要傳達的某個社會範圍等……,他要有自己的導演觀點,把世界帶給他的任何東西映照與篩選才得以產出最終的作品。儘管過程複雜,難以具體描述,但每部劇集及電影都代表著不同的時代、議題和小人物,這正是導演所要傳達給社會的內容,探索人性的重要歷程與基礎,而在不同的片子中,篩子與鏡子不斷的在裡面發揮作用,林君陽更舉了近幾年的片子,作為引入篩子與鏡子實務上的具體案例,讓大家有機會依循他的思路,一步步理解他的設計途徑。
作為篩子與鏡子 這些年他與台劇的共同記憶
《我們與惡的距離》(2019)
▲那些屬於他的記憶與對社會的觀察,讓林君陽覺得離《與惡》的劇本很近。 攝影/陳靖惟
林君陽畢業於輔大影傳系及台北藝術大學,學生時期便對新聞學理有所涉略,讓他對新聞貼標籤撕標籤的狀況心有所感;過去藉著擔任紀錄片攝影師的機會,他接觸了人權律師邱顯智,看見邱顯智在訴說北返途中接獲死囚被處死消息時,臉上閃過的那一抹不甘心神情;他有一個與應思聰一樣患有思覺失調的堂弟,因家裡刻意隔開,加上北上求學等原因,他與曾經會手拉手去巷口買東西的堂弟漸行漸遠……
這些屬於他的記憶與他對社會的觀察,使《與惡》劇本中的「新聞傳播」、「人權律師」與「精神疾病」元素打動了他,他覺得自己跟這個劇本的距離好近,促使他產生了某種屬於自己的導演觀點——「最終我想呈現的悲慘人物的現狀、過去和以後,是一個希望世界是有愛的、是利他的,希望用這些悲慘的事情有機會過去的一種態度去訴說說這個故事」,他以療癒的方式來處理片中的人事物,開啟了社會的某種對話可能性。
《茶金》(2021)
▲我們與《茶金》裡的人物一樣,我們都用盡力氣,在大時代裡力求生存。 翻攝/陳靖惟
從《與惡》到《茶金》,林君陽做了一個很大的跳轉,從一個現代劇轉換成客家時代劇,《茶金》的背景年代發生七十年前的世界,他不是客家人,甚至一開始對這個劇本十分「無感」。但這段背景讓林君陽連結到了過去是台南望族的爺爺,雖然曾去日本留學,但後來整個家族的發展不如以往,回歸平淡生活;林君陽也實地探訪蕭家古厝,了解他們的家族脈絡後,勾起了他對那個時代的好奇,他發現,這種覆滅並不是單一個案,而是一種集體記憶,他找到了某種家族與時代的連結,「七十年前的人們就跟當時正值美中貿易戰的台灣人一樣,像是一頁小扁舟,在世界與時代的汪洋裡面載浮載沉,我們都是大時代裡面的一個小人物,我們都在求生存」。
劇中的主軸「東方美人茶」是一種受過傷的茶,於是「受傷」這成為了本片中的一個種子,爾後在大量閱讀、進行歷史梳理與田調時,他想辦法去將「受傷」這的個概念發芽,在勘景的過程當中,看見一些客家老建築的磨損痕跡,也讀了1945年台北大空襲炸掉一邊總督府的歷史事件,進行大量閱讀、歷史梳理與田調後,他洞察到我們兩個年代的共通點,他覺得「我們的年代都是受過傷的,這些傷使我們成為我們」,這個概念與片中的「受傷的東方美人茶」似乎有著某種連結——「在受傷時代下的我們看著受傷時代故事中受傷的茶」,「受傷」連結了兩個時代與東方美人茶的隱含意義。
像是連鎖效應般,這個導演觀點便影響到後續的映照及篩選過程,一直到後續的敘事邏輯以及拍攝技法等,最終他用一個「水、海洋、沖刷岩石」的意象,呈現出島嶼狀態,而在「受傷的島嶼」裡產的茶正是「受過傷的東方美人茶」。
《人選之人——造浪者》(2023)
接著,林君陽在欠缺政治類型台劇市場中做了新的嘗試並殺出血路,《人選之人》是部橫空出世講述台灣選舉現場的政治職人劇,他在定義這部片子時,對比了過去黨外時期到今時的政治氛圍,想起過去九零年代選舉黨外選舉訴諸悲情的氣氛,以及近年來社會運動多元的場景,在社會參與運動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一種「似嘉年華的烏托邦」,一場每個人都參與其中的盛宴,有多元族群的參與與小孩的玩鬧,於是他把這項觀察抽繹出來,成了《人選之人》中劇情的某種塑造:帶有天真理想性進入政治現場的翁文芳(謝盈萱飾演)與對競選總部開幕時嘉年華式氛圍的期許等。事實上,他們想呈現的並非真實政治場域,而是一種如嘉年華般,大家可以上街的台灣民主樣態,這也是他們將故事背景定義在台灣的原因,他們希望透過這種職人故事讓觀眾去靠近台灣的政治現場,了解台灣的民主樣貌。
▲過去林君陽到社會運動現場觀察時,所拍下的多元及歡樂情景。 翻攝/陳靖惟
另一方面,這部劇中有一段劇情似乎搭上#MeToo議題順風車,情節涉及了權勢與性騷擾,「張亞靜(王淨飾演)對立法院院長趙昌澤(戴立忍飾演)有愛慕關係,一時難以抵抗情慾的流動而迷失了自己,展開不倫戀,在這段錯誤的愛情中,她被拍私密照威脅……」。
說到這段創作,林君陽表示,「#MeToo議題不是我們的本意」,其實這段劇情的設計源自編劇們田調感受,當時他們訪問了很多人,從小助理,到立委旁不大不小的助理,再到大大的立委,發現政治現場男女關係的複雜性,那是讓人難以想像的個一充滿權力意識的場景,這類的權力與性別之間的慾望,在政治場域裡被放大,編劇與他只是將在政治現場觀察到的景象,自然而然地呈現出來,並沒有特意想要刮起滔天巨浪。或許是因為他們在創作時把議題拋開,保持著開放的胸襟,才得以讓《人選之人》擺脫議題綁手綁腳說教式的敘事,繼而使觀眾毫無防備心的接受,直通他們心中。
《疫起》(2023)
時隔多年林君陽回鍋拍攝電影《疫起》,這部電影橫掃今年台北電影節五項大獎,講述了二十年前SARS和平醫院封院的故事,劇本創作涉及COVID-19期間,兩個年代生存背景的相似性,顯示出舊時代與新時代中存在很多雷同跟共同性,回顧創作那段時期,他表示當時彷彿就置身故事中,像故事角色一樣被封在那段真空時間。
隨著媒材的不同有些設計,思路也會有所差異,談及導演對於創作媒材從劇集到電影轉換鴻溝,他指出,劇集與電影的故事並不會有太大的差異,但是在實務上,他在設計鏡位時,會有些許是專屬電影的設計,像是當劇中的醫師夏正(王柏傑飾演),穿越連結A棟到B棟幾乎全黑的長廊過程當中,只剩五到十秒下腳步聲跟呼吸聲,讓處在電影院的觀眾能感受與角色走在一起的恐怖感,他認為這是小螢幕無法感受的,對他來說,小螢幕是一種易被打斷的觀影模式。
世界對我說了什麼?我要對世界說什麼?
▲世界對我說了什麼?我要對世界說什麼? 翻攝/陳靖惟
面對每支片子,林君陽都將他從世界獲得的任何東西,不論是從直覺感官、閱讀還是田調中所收穫的感動、快樂、悲傷等感受,用自己的洞察,以故事形式回饋給社會或世界,他的職責就是一個篩子與一面鏡子,把世界帶給他的,再帶給世界。
✯ 問答Q&A ✯
主題一:影視產製的差異
Q1:產製綜藝實境秀「12道鋒味」與「影劇、電視劇、電影」的過程中,最大的不同處?
A1:君陽導演指出第一個最大的不同處是「節目的製作模式」,與台灣的製作方式明顯不同的是,大陸節目的製作過程涉及眾多參與者,製作團隊人數較多,這讓他有更多機會去深入了解明星私下的真實生活,挖掘觀眾通常難以看到的一面,再加上「12道鋒味」的製作擁有「全球環遊」的特點,也讓他有機會環遊世界,同時,這種跨國的特點也使得節目的內容更加多元豐富。而第二個相異處是「節目的收入」,他指出,大陸的觀眾人數龐大,這也使得節目的收入相對較高,不過,這連帶帶來了一些挑戰,例如適應不同地方的文化和環境。
主題二:政治戲劇中的敏感話題
Q2:在創作的時候會有很多敏感話題,會有政治正確的問題嗎?怎麼看待?
A2:他承認在創作過程中,確實會遇到許多敏感話題,而是否存在政治正確的問題確實是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面對這個問題,他覺得最重要是「聆聽自己的內心聲音,以及用自己的詮釋方式處理這些敏感議題,因為每個人對於這些問題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感受,這種個人觀點和創意表現方式可以賦予這些議題獨特的答案和觀點」。而他也提到,在製作過程中,通常會有多個相關人員參與審查,以確保作品不會引起極端的爭議或誤解,這種多重審查和反饋的機制有助於確保作品在一定程度上符合社會和文化的期望,不過這不一定意味著必須受制於政治正確性。
Q3:關於《人選之人——造浪者》,有什麼是政治議題是太敏感而不能碰?如何調適故事?
A3:君陽導演覺得敏感議題不是說不能碰,像在在政治職人劇集《人選之人——造浪者》中,片中強調了台灣的民主自由,涉及到性別與廢死的敏感議題,議題的選擇方向,就是想呈現一個還不錯的政治環境,是一種言論自由的台灣。
而在故事中,確實有因為現實的條件去調適故事,如,故事中的民和黨與公正黨的候選人都是女性,一個是孫令賢(呂雪鳳飾演),一個是林月珍(賴佩霞飾演),最早的版本裡面其實是有一個是男性的,為了不讓他有影射問題,後來選擇兩個女性,但是在某個程度上劇組又想體現台灣的現實,像角色孫令賢背景的民和黨的視覺體系一定程度被大家認為偏藍,但是孫令賢又是一個操著台灣口音的人,與黨國印象有所落差,也就是說這部劇同時將人物設定參考了現實社會的角色,也加入了其他觀點,為的是在體現台灣味時以不模糊焦點呈現一個多元對話空間。
主題三:創作的方法
Q4:如何包裹議題?當面臨想傳達的訊息太多的狀況時,如何應對?
A4:君陽導演提供了一些克服困境的指引,他指出,「首先,要去尋找議題中的主要中心觀點或核心訊息,這將有助於確定要傳達的重點內容,而在這背後需要累積經驗和技能,透過不斷的學習和實踐,能力和思維容量會不斷擴展」,他舉例他在《與惡》第二季時面臨困境的解決之道讓同學作為參考,「當時我面臨了一個複雜的議題,為了更好地理解和呈現這個議題,便主動拜訪了法官和療養院精神社工等各種專業人士,這種做法不僅幫助我擴充了自己的知識和經驗,並有助後續更好的包裹和表達這個議題」,若依循導演所說的脈絡,也就是說,透過深入研究和了解議題,我們可以更好地處理多重訊息並找到合適的方式來傳遞它們。
Q5:如何克服靈感的枯竭?
A5:「要記住,靈感的枯竭是正常的!」,君陽導演認為靈感的枯竭是件稀鬆平常的事,可以通過多元化的資訊來源和創意刺激來克服,像是「閱讀、觀察、與不同領域的人交流」,都可以為我們提供新的靈感和觀點,此外,「定期的休息和放鬆」也有助於保持思維活力,避免落入靈感枯竭窘境,總之,議題的包裹和靈感的充實需要時間和努力,但透過不斷的學習和探索,可以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
Q6:在劇情片中,創造觀眾共鳴是至關重要的,如何處理情緒以及如何拍攝以傳遞情感給觀眾?
A6:創造觀眾共鳴的過程對導演來說確實是一項挑戰,但這需要與演員共同創建角色,而不是預先設定該角色應該在哪裡表現情感,例如何時哭泣。君陽導演以他在「我們與惡的距離」劇情中的例子來說明這一點,在「沒有一個母親會想花錢去養一名殺人犯」的劇情中,情感涵蓋了愛和自責,當演員進入角色時,情感的表現必須是真實且自然的,而這需要有一個情境來支撐情感的表現,換句話說,「情感必須建立在劇情和角色的基礎之上」,導演的工作「是確保劇情和場景能夠引發出真實的情感」,而演員則需要深入角色,以便能夠自然地表現出這些情感,總而言之,創造觀眾共鳴需要一個結合情感和劇情的自然而真實的過程,並由導演和演員共同合作來實現這一目標。這個過程要建立在故事情節的基礎上,才能讓觀眾真正感受到情感。
Q7:為了爭取資源,難免需要面對很多評審,在面對自己想要傳達的價值或概念,如何在在很多個想法之中做取捨?
A7:君陽導演認為,在面對評審或資助機構時,重要的是「要清楚表達自己的創意和價值觀,同時也要考慮觀眾或資助方的期望」,此外,在選擇何種概念或想法時,也需要考慮哪個最能夠貼近你的創作核心,以及哪個最能夠引起觀眾或評審的共鳴,依照不同的情境和目標做不同的取捨,然而,比起爭取資源,他覺得最重要的是保持對創作的忠誠,並從中尋找那些共享你創作價值觀的合作夥伴,如此一來,才能在追求資源和實現自己的創作目標之間找到平衡。
主題四:經費
Q8:在台灣資源少相對於大陸少,反觀學生預算有限,有沒有甚麼節省預算的小技巧?
A8:君陽導演分享了一些在處理有限預算時的重要觀點,他指出,作為一名導演,必須具備良好的預算管理能力,因為預算總是不夠的,而且總是會不斷增加,因此,需要學會如何在有限的預算內發揮最大的效益。他強調了一個重要原則,即「在拍攝時要擇中」,例如,如果你的預算只有100萬,但你想要呈現150萬價值的畫面,那麼就必須做出選擇,一些場景可以簡化,用較少的資源來實現,而對於故事的關鍵畫面,你需要更認真地處理,這需要導演自己思考和選擇,以確保將有限的預算投入到對故事最重要的畫面和元素上,為其他次要的部分則需要取捨,以確保整個製作仍然能夠流暢運行。總之,預算管理是創作過程中的一個重要方面,導演需要善於擇中,將有限的資源用在最重要的地方,以確保作品的質量和效果。這種智慧的預算管理技巧對於學生和資源有限的創作者來說尤其重要。
Q9:拍片其實有很大的預算,一開始有貴人帶進門順利拍片?還是有什麼機會才有提案竅門?
A9:對君陽導演來說,經費雖然重要,但「好故事好題材」更為關鍵,他認為,當你擁有「好故事與好題材」就不需過度擔心資源問題,關鍵是要保持堅持和創意,並不斷努力提高自己的製作能力,在有限的經費中最大化利用有限資源,如此一來就能夠克服資源限制,他建議大學生可以去尋找投資者、參加競賽贏取獎金,或者申請政府補助,並在過程中建立自己的經驗和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