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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國際講座演講紀錄】Hans Peter Peters

【2017國際講座演講紀錄】Hans Peter Peters

紀錄: 陳宣佑、林奕歡、吳沛娟

講題:Social media or science journalism科學家該往哪裡去?社交媒體或新聞媒體

講者:Prof. Hans Peter Peters/德國Julich研究中心社會科學家、科學傳播教授

日期:2017年11月22日

地點:R227

參與人數:

學生:38位

老師: 簡妙如、胡元輝、王嵩音、李政忠、戴皖文、唐士哲、蔡崇隆、吳政龍、黃俊儒及多位其它校內外師生

 

演講摘要

11/22 英語演講 摘要紀錄

科學家和公眾溝通是件好事同時也是個責任,尋求對話。科學傳播在從前即是科學新聞。 科學傳播之於科學界的興起,來自於科學從小科學轉變為大科學的背景,多數科學家也樂於與大眾接洽,對科學普及也抱持樂觀重視的態度。

我們可看到近年來,三個科學傳播巨大改變:

  1. 機構化 大學機構設立,科學媒體中心的設置,機構,影響力增加。

    2. 科學轉播典範改變,公眾參與科學提升打破傳統科學和公眾隔離,科學家認知產生差異。

    3. 社群媒體興起 每個人都可以獨立自媒體 科學家自行透過媒介進行科學傳播。

 

可以說,轉變為大科學同時也是科學機構化的開始。大科學代表更多資源的需求與更多的民意支持,進入民主社會的今天也要求科學面對民意負責,民眾更可能透過公共參與對科學進行干涉。然而,在科學界開始重視傳播活動時,整體傳播環境也正在發生劇變,科技進步導致人們的使用習慣轉移,從電視廣播等傳媒移轉到網路之上。因此我們可再進一步提問,新興的媒體生態正對科學傳播造成什麼影響?從傳統媒體到現代社群網絡,什麼樣的傳播工具更能幫助科學家與民眾拉近距離?

根據我們的研究調查,傳統媒體仍舊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網路的興起是否取代了傳統媒體的角色?德國的傳統媒體透過高質量的內容而存在、且網路普及較低(使用習慣差異)。 美國和德國的科學家的科學知識獲取管道也有差異:德國,公眾傳統媒體重要且是最主要的管道;美國,個人管道發聲較多。                 

針對歐洲27個國家進行統計,發現至今人們獲取科學知識依然是以電視傳播為主,在美國與部份亞洲國家亦然。在德國,很幸運地擁有高品質的報紙媒體,人們也高度仰賴報紙的內容,得以維持較佳的科學傳播環境。

十年前在與另一美國學者為了解科學家對媒體的觀感進行了上圖的研究,其中他們對於科學家問了三個問題,分別是「科學家自身常使用何種媒體」、「科學家認為那些媒體對民眾影響較大」、「科學家認為哪些媒體對政策影響較大」。從圖表可見三個問題都是傳統媒體勝於新媒體的,但即使科學家自己不用,他們還是認為新媒體對群眾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針對德國、美國、台灣三個國家的比較,發現多數科學家所期待的科學傳播皆為面對面傳播。這結果令人驚訝,因為直接面對面的模式缺乏效率,能雀屏中選的原因可能是科學家希望掌控傳播對象的當下情境。同時他們雖然常常責備媒體,卻也喜歡透過記者進行科學傳播。科學家的個人網站之間又具有目標差異,主要仍是和同領域的專業學界溝通,以完全和大眾溝通作為個人網站目標的比率相當低。

此研究後另外對科學家進行了統計,發現他們自行撰寫BLOG具有不低的比例,約落在30%之間,但相對於傳統大眾媒體,個人BLOG的傳播效率非常低。在此並非要批評科學家撰寫BLOG的策略,因為在某些科學領域如醫學方面,個人BLOG往往具有比新聞更詳盡正確的內容。

當科學內容透過記者傳播時,常常被記者自身或背後媒體機構的主觀取決,判斷當中的新聞要素與可能被大眾關注的部分,篩選題材後成為可見的媒體內容,科學家在此傳播過程中的態度多半是被動反應的(議題爆發>新聞採訪>專業意見)。

新媒體則不需透過中間的詮釋,而是由科學家直接生產成為媒體內容(但可接觸的管道不如傳統媒體,需透過社群分享或是關鍵字搜尋等管道,去REACH群眾成為可見的媒體內容)。演算法的個人資訊暴露會使選擇越來越偏向有趣、眼球吸引的內容,網路上的理性選擇值得懷疑。若是透過朋友介紹則可能形成同溫層。當民眾透過自己搜尋的結果接觸科學內容時,也容易因為自己的喜好而侷限。這些對於閱聽人感覺有趣的內容,相對於傳統媒體所傳播的沈悶新聞會產生許多落差,這常常可能成為政治傳播的問題,而對於科學傳播我們也有一樣的疑慮。

兩個系統相互影響作用,兩者篩選的議題是否一致?研究後來還是發現閱聽人所具有的能動性,促使他們自己去決定想接觸的內容。

在統計結果看來,生命科學跟一般大眾息息相關,相較於物理研究較多人關注,應用研究也比理論型的常受到傳統大眾媒體青睞,反之基礎科學的研究者更常以新媒體進行科技傳播。在年齡上也呈現越年輕則越多使用新媒體的傾向,新聞媒體偏好採訪資深重量級的學者。新媒體則讓在傳統媒體曝光度較低的研究,有一個管道去REACH大眾。

 

結論:

幾乎所有在德國,台灣和美國的科學家都認為,與公眾溝通是科學家的道德責任,如果不是道義上的責任,那麼這也是一件好事。只有6%(美國)至20%(台灣)的科學家表示不想與公眾溝通。在這三個國家中,科學家都傾向與大眾面對面的互動。在媒體傳播方面,更多的科學家更喜歡與記者交談,而不是自己為新媒體撰寫內容。一些科學家通過社交網絡(25-43%),網站(11-17%)和博客(4-8%)與公眾進行較不專業,低層次的溝通。只考慮以公眾為對象的百分比數字大幅下降。科學家在PCST(科學與科技的公眾溝通)的在線活動中存在明顯的跨文化差異。在這三個國家中,德國是這種活動最不頻繁的國家。使用博客的科學家在年齡、職業水平和研究方面更為年輕,傾向與記者溝通的科學家與則年齡更大/更資深,以及更多時候是生命科學家且參與應用科學研究。

 

問答Q&A

Q1:您認為道德和倫理是相等的嗎?因為根據結論您所提的是道德上的問題。

道德是ㄧ般民眾對於是非對錯的認知,倫理是較學術性的分析;而在德國的日常用語也不會特別說兩者有什麼不同。

 

Q2:為什麼這個研究著重在自然、生命或科技科學等等,而沒有提及社會科學?

沒有選擇社會科學是因為取樣上的困難,自然科學的學術發表標準就是期刊,但很多社會科學家會選擇寫書而不是發表期刊。而研究社會科學領域所花費的時間和人力也會比自然科學領域多兩三倍。不同的領域對於公眾參與確實會不一樣,譬如自然科學家需要公關和公眾接觸,社會科學家和記者接觸的情況則較頻繁。

 

Q3:在三個國家中德國對於新媒體的使用最不頻繁,是否有文化背景或習慣上可以解釋這樣的差異?

主要原因是德國有非常好的公費體制媒體,品質也維持一定的水準,讓科學家願意使用既有媒體;也因為這樣,公眾偏好從傳統媒體獲取資訊,新媒體的使用則大多是私人用途。

 

Q4:強大的德國公共媒體讓民眾更偏好使用,那隨著時代演進,德國人對於媒體使用是否有世代差異?

主要是獲取新聞的媒介選擇(電視或網路)不同,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大部分人使用網路主要是為了娛樂,若想找有品質的新聞資訊還是會尋求品牌媒體。在網路世界品牌是很重要的,尤其付費內容可以確保新聞的可信度,讓我們可以成為消費者,能夠主動要求媒體維持新聞品質。

 

Q5:德國公共媒體市占率約20-40%,台灣公共媒體市占率則不到2%。在數位化潮流下德國公共媒體有沒有辦法存活下來?

德國設立這樣的媒體制度是要讓公共媒體獨立於政治影響之外,其也不能夠成為商業媒體的競爭者。

 

Q6:相較於傳統媒體和社群媒體,請問您對於線上新聞媒體有什麼看法?

雖然新聞媒體的平台形式不同,但其功能和責任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必須從社會公益的角度出發並具批判性。另一方面,網路上有「留言」這個功能,使得媒體和閱聽人能夠有互動的機會。不過對於某些議題(例如難民問題)可能會產生仇恨語言或謾罵等情況,導致媒體關閉留言功能,所以線上公眾討論也是有兩難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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